2011年11月22日 星期二

生命力新聞:踏著時光的走廊


【記者羅萱/台北市報導】

在國共內戰後期,國民政府撤退來台。當時是個物質缺乏的年代,許多人家紛紛把平日不常用到的東西拿出來擺攤變賣,因此在牯嶺街形成了一個跳蚤市場。在這市場當中,有位賴阿嬤賣著二手的書,這就是五十年前的「古今書廊」。

而五十年後的古今書廊早已搬了家,不再只是一個小攤位了。現今位於羅斯福路三段,還開設了一間分店,存放不同種類的書,分別為人文館及博雅館。人文館多半存放歷史、文學等的藏書,而博雅館則放置其餘種類較廣泛的書籍。

古今書廊的店長張先生表示大約在二十年前時,自己還是台灣大學的學生,當時就常到古今書廊買書,因為這樣結識了賴阿嬤。現在古今書廊是由阿嬤的媳婦接管,而阿嬤的兒子正在任教職。

古今書廊的特色從其店名之中,便可看出端倪,張先生表示,書店為一文化產業,希望保有文化傳承的意味。而為了保有舊書店原有的傳統,古今書廊至今依然在收購許多大學書報及期刊,由於這些資料比較不好銷售,許多二手書店已不太會收入相關書籍。為保文化資產可以保存並留傳,張先生說:「遇到富有文化價值的資料,先收下保存為第一要務。」

張先生說:「台北市的空間很貴」,因此要有空間存放書籍也是一項難題。古今書廊不畏書籍所佔的空間多少,也不去考慮收購來的書幾時才會賣掉,因此店中還保有許多早期的精裝「磚頭書」,以及許多字畫,這也是古今書廊的特色之一。

張先生表示,書籍來源以及品質的不確定性很高,要是有收到行家眼中的好貨,客人自然會一再上門。但基於現今社會是在資本主義的思潮下運作,許多文史哲的老書因不易銷售,不太可能再版。要是有民眾手中持有但不知書籍的價值,拿去回收廠回收的話,回收廠為了要將紙張製回再生紙漿,便會將書籍的封皮撕開,如此一撕,這些有價值的書就又少了一本。

由於地理位置關係,張先生表示,會來逛古今書廊的名人很多,有的是詩人、有的是學者。而古今書廊也曾經前往已故的詩人家中,將他的手稿收藏起來,但因為尊重其詩人的關係,這些手稿暫不公開,只做為文化保存之用。

回收二手書籍,價值不只是在書籍本身,有時在回收來的書中會發現許多有趣的物品,如:夾在書中的信,或是書籤、照片、郵票等,古今書廊也都會拿出來販賣,成為二手書所附帶的價值。

2011年11月19日 星期六

被暗殺的上海報業巨擘-史量才


『幹革命靠的是二桿子,筆桿子和槍桿子.』



這是共產黨起家的名言,可見筆桿子之大眾傳播佔很重要的份量,總不能馬上治天下吧,直到現在,中共一黨專政獨裁政權對於言論及傳播的箝制,仍是牢牢不放。

在中國近現代史上時間最久、影響甚巨的商業型大報──上海《申報》是由英國商人美查(Ernest Major)創刊於1872年4月30日(清穆宗同治11年(壬申)3月23日),於1949年5月停刊,歷時78年。《申報》原名《申江新報》,這是第一份以市民為讀者的民間報紙,它的內容深具親民性,貼近市民生活,既刊登國家政治大事,也刊載商機行情,又提供吃喝玩樂的休閒娛樂訊息,更少不了具有八卦性質的街談巷議、里巷瑣聞。

1912年9月史量才與張謇等人出資十二萬元購得《申報》產權,正式移交後史自任總經理。三年後合伙人悉數退出,《申報》歸其一人所有。1929年,史量才陸續購進《新聞報》、《時事新報》大部分股權,一躍成為上海報業巨擘。



據說蔣中正曾找史量才談話。蔣說:「我手下有幾百萬軍隊,激怒了他們是不好辦的。」史冷冷地回答:「我們《申報》發行十幾萬,讀者總有幾十萬吧,我也不敢得罪他們!」蔣中正故作豪氣地表態:「史先生,我有什麼缺點,你報上儘管發表!」史量才正經地回答:「委員長,你有不對的地方,我決不客氣!」

申報總經理史量才認為,《申報》由於創辦六十年而首尾銜替、通信網絡遍佈、菟集搜羅材料至勤,完全有條件編纂年鑑,“能以一完全之通史,供當世之需要”。《申報》總主筆張蘊和在其所作的序中,也認爲年鑑是各界人士所必需的,“非有年鑑,無以資逐年之比較;亦非有年鑑,無以供平常日用之參考”。《申報年鑑》的主編張梓生在其《編者序》中,更是明確指出,《申報年鑑》的編撰,正是爲了彌補日報的記載“缺乏系統的敍述與綜合的探究”這一缺陷。

《申報年鑑》為1933年創辦。1934年底,史量才於秋水山莊歸途的滬杭公路翁家埠遭國民黨特務暗殺身亡,史量才和他兒子的同學、司機仨人當場遇害,其子逃脫。被國民黨特務暗殺。次年1935年(民24年)出版的《申報年鑑》,於封面刊載了“史量才先生遺影”,以爲紀念。

此年度的年鑑,進一步加強了與各方面的協作,尤以“外交”、“工業”、“水利”諸編,較往者革新較多。同時,繼續推廣通訊調查,“如圖書館之新統計,礦業編之新數字,其調查多賴浙江省立圖書館與地質調查所之合作進行”。此外,還於新近出版的圖書雜誌中,采輯切要精當的單篇專著,如新聞事業調查,就采自申時電訊社出版的《報學季刊》。  值得一提的是,此年度的“國內外大事概述”、“國防”、“國內外大事日誌”三種,因故出版延誤,特作爲補編,于同年稍後單獨出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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申報年鑑 拍賣

國旗歌作者是戴季陶?還是梁得所?

最近整理書,不免有環書圍城之感,那靠牆的二百八十七本傳記文學千萬不要嘩啦倒下來。店小伍同店小三講,元朝命為『元』取極大之義,易云「大哉乾元,萬物資始,乃統天」,歷代歷朝命名想必也各有所本,可好像不曉得這中華民國的『華』與國名是誰命名的?像國旗的源流史倒是清清楚楚寫在建國神話裡頭,國歌和國旗歌也都有名有據的,作詞作曲部都明明白白在音樂課本上頭,可國旗歌原作詞者是誰,哇到了今年建國百年可就有了疑義。

上面那張圖,可見到時任考試院長的戴季陶寄給孔祥熙,一封自吹自擂介紹中國自製之摩登國貨、引介技師、索取專利的信,或許專利在那時對一家公司必有不小之助益,這信被登載在1931年10月的上海良友畫報 NO62,而就在前一年的三月,良友畫報才改成色彩鮮豔、顏色豐富的照相凹版印刷。

那時良友的主編是中國報史上流星般擦過,即被遺忘的傳奇人物-三十三歲就死掉的梁得所。梁得所年僅21歲就被獨具慧眼的良友創辦人伍聯德相中,請來當主編,短短幾年內良友月銷量就達兩萬份。梁得所會作畫,善攝影,畫報落版、編排方式自成一格,今天我們最熟知的恐怕是他1928年在景雲裏寓所為魯迅照的相了,那時共黨的大本營上海,才在前一年春天被蔣介石大肆掃蕩過。




今年六月在國家圖書館館刊,刊出了一則有關良友的文章,劉怡伶女士經過比對,推測梁得所可能才是國旗歌的作者:
辨究《良友》刊登梁得所寫的〈青天白日滿地紅〉乃是中華民國〈國旗歌〉歌詞的底本,澄清長期以來官方版的〈國旗歌〉歌詞是出自戴季陶的說法,進而推測中華民國〈國旗歌〉的原創者應是梁得所。

梁得所造像